Wednesday, February 26, 2014

《还我丈夫来》

“三美威鲁....三美威鲁”
他在嘴里喊着这名字,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读者以为他搞基(同性恋)就错了,
读者以为他在叫喊大马前公共工程局部长
三美威鲁.苏巴马廉,就更加大错特错。
他的名字叫张仲捷,1996年加入大马皇家警察部队,
2001年在一场警匪枪战中看似本该死的却没死到,
活到这么久也没什么英雄事迹可夸。

**********

子弹划出一道一道红线,
快速的在墙面啄出一个又一个洞孔。
他心里一阵疙瘩,如果这墙面上的洞孔
啄在他的身体上,结果应该不难想象。
他奋力的还击,
偶有看到敌方的影子一闪而过就还以对方几十个洞孔,
几乎全都戳在柱子、墙面、地面上。
反正子弹都是公家的,白省却省不了性命才有够笨蛋,
没打死或打伤敌方,让对方吓个屁滚尿流的逃走也算是一项壮举。

敌方不但没有吓个屁滚尿流,
反击过来的子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群一群的子弹撞在墙面上,墙粉纷飞,
他的眼睛在难以睁开的情况下
cincai的往差不多的方向扫射
(这里说的cincai指的是随便的意思)。
不这么cincai还好,一旦这么cincai起来,
对方的枪口几乎全都围拢着打他,
好像只有他是最勇猛的警察,必须先给予铲除不可。
其实是他的同事们都在暂时低头闭眼
回避墙粉、碎砖块的kacau,
(这里说的kacau指的是干扰的意思)。

在一阵弹雨的覆盖下,感觉很是危险,
他翻了几个身子,翻到旁边的石墩后面。
他看见躺在地上的一位印裔同事,
腹部以致地面都流满了红潮,
他慌乱的掀开同事的制服,
腹部的一个血洞如同装满水的plastic bag(塑料袋)
被戳破了的情况,往内里不停的渗出液体。
他的手掌一扫开红色的血液,
刚看到了皮肤很快又被渗出的血液填回了原来的红红一片。

**********

在葬礼上,同事的妻子黝黑的脸庞爬满了泪水,
坐在地上的身子一阵子坐立,
一阵子又几乎全伏在地上,
悲凉哀嚎的重覆喊道:“还我丈夫来...
还我丈夫来...
还我丈夫来...还我丈夫来”

他特别的记得那手掌在伤口处一扫开红色的血液,
刚看到了皮肤很快又被渗出的血液填回了原来的红红一片,
腹部的圆形伤口淹没在血液里,
生命也被淹没掉了。

她眉心间泛黑的圆形朱砂,显得格外的显眼。

Tuesday, February 25, 2014

《坐牢》

不听警告的老鼠,结果落得被捕的下场。
找遍了公司里所有政策的条规,没有伤人就无需被判死刑。
相关条规如下:
.curi makan penjara 1 bulan, atau denda tidak melebihi RM2,000 atau kedua-dua.
.gigit pintu penjara 1 bulan atau denda tidak melebihi RM5,000 atau kedua-dua.
.cederakan orang dikena hukuman gantung sampai mati.
oleh sebab tikus ini tak dapat bayar denda,
dikenakan hukuman selama 3 bulan penjara, berkuatkuasa bermula tarikh hari ini.
说起来我也有一些不妥当的责任,
应该用三种语文警告牌,这老鼠可能不会看英文。
减刑半个月,总共坐牢两个月半,即日生效。
希望它日后改过自新。

坐牢期间让米奇老鼠陪陪他解一解闷也好。

《警告》

我说现在的老鼠会读书很聪明的,
同事就是不信。
那就试试看,如果明天他妈的老鼠影都没一只,
有理由相信老鼠真的会读书。

Monday, February 24, 2014

《狂欢后的余温》

凌晨时分还在包厢里狂唱,
熟悉的朋友面孔,
唱着和友谊毫无相干的歌词,
旋律却联系着当年情。

早晨的阳光敲醒缺睡的梦,
一觉醒来,却过十年缕光,
细胞隐约还有一股珍惜的跳动。


《静静的黑白画面》

服服贴贴的奶油包头发被灯光打得光亮,
黑白的画面显现出发霉的感情,
很不新鲜的事件。

我看着他坐在停格在影片里56:08秒的沙发上,
静静的看着窗外,
没有焦躁,
静静的想从生满霉菌的心窗逃离。

静静的背影。

Friday, February 21, 2014

《老旧》

老旧的大木船搁浅在沙滩上,
疲惫且无精打采的晒着太阳。

残旧的躯体被岁月的浪花洗礼,
拍打出苍凉的挽歌。

《追》

风在狂追枯叶,
枯叶在街道狂奔。

我一把捉住了枯叶,
却听得风向我咆哮。

Thursday, February 20, 2014

《记念》

在石碑上刻着爱情的墓志铭,
好让几个世纪后,
还能认出曾有过这么一段失恋。

《梦醒》

小梦装进大梦里,
在梦境里裸泳。

沉甸甸的梦淹死在梦醒时分,
一尸二梦。

Wednesday, February 19, 2014

《小涟漪》

我泰山般的情重往妳海洋般的双眼投掷,
却只能泛起一粒沙子的涟漪。

《不动》

我向妳示爱,
妳没接受,也没拒绝。

我站着不动。

于是,
渐摊渐冷,冻死了,变成了冰雕。

Tuesday, February 18, 2014

《破碎》

花瓶摔落在地上的那一刻,
发出一响绝望的哀嚎声。

他以做错事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
转以懊悔的神情,
如果再有一次...

小心珍惜的机会。

Sunday, February 16, 2014

《集》

近几年才开始写作,
写下写下不知不觉已写到第三本,
如果一天我死了,
这些原手稿的诗集或极微型小说集之类的写作,
有这么一点可能落在
有缘人手上帮我发扬光大。
(当然也有可能落在窃人的手里。)

Saturday, February 15, 2014

《眼淚裡的名份》

我想念眼淚裡的名份,
安慰我的樣子,哄我入睡的樣子,
說童話故事,永遠有那麼個王子,
即使在眼淚中,
也是幸福的淚水。

Thursday, February 13, 2014

《情人节》

圆月光把红豆树染成银白色,
夜莺藉由银光在朗读情诗。

红豆掉落在地上,
敲响了情人节到来的钟声,

受了一点惊动的夜莺
把诗句念得走了点调。

《有时候》

有时会忽然想念妳,
不想打扰,告诉自己妳在忙。

嗯...没什么事,就有些时候,
想告诉妳,
我想念妳。
没传送出去的信息这样写道。

《元夕》

《元夕》
元夕相逢但恨晚,
更恨在夢中。

Wednesday, February 12, 2014

《梦魔》

梦魔这飞禽走兽,
出来捣乱,
啃食美梦,抓破安详,
时而偷偷摸摸,时而大胆妄为。

昨夜在我梦中轻轻的飞过,
翅膀煽起一阵轻风,
泛起一些细微的波澜。

《捕捉》

风扇在追逐旋转,
蜘蛛在捕捉飞虫,
银雨在囚禁思念,
铁窗在幽禁孤寂。

Tuesday, February 11, 2014

《月伴》

弯月浮在湖面,
冷冷清清的聆听蟋蟀吟诗,
微风轻轻拔动水纹,
弹奏出单调的音符。

驼背椰树的树枝低低垂落在湖面,
默默无语的陪伴孤寂的月亮。

《野花》

割草机“嗡嗡嗡”的割着杂草,
旋转的刀片碰上草叶立马断成两截。

路旁的野牵牛花看在眼里只能逆来顺受,
它们相信很快重新生长,甚至更加茂盛。

大户人家院子里的牵牛花
庆幸自己生长在院子里,
甚至开始相信野牵牛花是低贱的品种。


Monday, February 10, 2014

《年华》

黄昏的斜阳把昏黄拉到湖面,
橘色的湖面闪闪发亮,
微风撩动,倒影模糊,
水纹在吻合脸上的皱纹,
试图沉淀那些年的年华。

Sunday, February 9, 2014

《偷梦》

公鸡叼走了晨梦,
我追赶公鸡,试着夺回。

牠搭上黎明快车,
在橘色帷幕的面前,
昂头嚣张的啼鸣,
宣告偷梦的胜利。

Saturday, February 8, 2014

《雕像》

他手握青龙偃月刀,
孔武的臂弯一挥就砍下几个敌卒。

战场消失了,
泥路消失了,
战马消失了,
躺卧在地上的士兵消失了,
时代消失了。

剩下的是一尊雕像,
手握关刀,
威武神气的伫立在神台上。

Friday, February 7, 2014

《埋葬》

他把爱意写在纸上,
但却惧怕暴露秘密,
于是,把情书埋葬在泥土里。

夜深人静的时刻,
蚯蚓叽叽喳喳的在谈论情书里的内容,
他动了把蚯蚓活埋在泥土里的念头。

《空巢》

他把情诗写在纸上。

经过岁月的遗忘,
火吞咽纸张化作灰烬护红花。

蜜蜂偷走红花的甜蜜,
吐出满口的蜜液予蜂后。

然后,蜜没了,
只剩下蜜蜂的空巢。

《以为》

镜花水月情意绵绵,

把活在水里的鱼儿带上陆地,
并承诺鱼儿要比在水里还要快乐。

《吞淹》

河水一口咬断他幼小的灵魂,
吞进肚子里。

隔天,吐出尸体的残渣。

《青春》

青春是一本短促的书,
不能重写,
但却能无数次翻阅,
笑着看也好,含着泪也罢。

《BBQ》

旁晚的橘色云朵,沉默静止的准备歇息。

红色火焰开始张牙舞爪,
舞动着庆祝的律动,
准备开始嗜肉的盛宴。

《协议》

他在婚姻协议书上签名,
日子久了,留下字迹却没留下爱的承诺。

他在风中为她写下爱的宣言,
岁月久远,没留下任何字迹但却依旧留有一份对她的爱。

《长大》

他从一个渺小的婴儿逐渐长大成人,
渐渐的长大、长大、再长大....
庞大到遮天盖地,
全世界只看到自己。

Thursday, February 6, 2014

《距离》


他和她肩并肩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和天上的星星很近,
他和她却离得很远。

《匆匆》


列車匆忙的滑行,
錯過許多掠過的景物,
卻只注意到玻璃窗前自已渺小的倒影。

《斷線○風,箏》

殘破的風箏愛上不羈的風,
認為線祗帶給她束縛,
還她自由。

漂泊在天涯海角,
是浪子的家。